喫就行。
」黃玉琴卻不肯:「你出來就是掙錢的,我不能白佔你便宜。
行了,就照我說的。
我現在出門,你在家。
菜市場出門左柺直走,晚上不用等我。
」我煮了飯,給張有樂餵了嬭粉。
靠在牀上打盹,之前的女人探頭探腦進來了。
「喂,有人嗎?」她已經化好妝,誇張的藍色眼影看上去有些唬人。
「嘿,你跟黃玉琴什麽關係?」我記著黃玉琴的話,她不是什麽好人,因此本能警惕著。
對方卻混不在意,甚至一屁股坐在了牀上。
「我是楊豔,你叫我豔就行。
」楊豔拿出一根菸來想抽,看有孩子又放下了。
「這小孩誰的,袁有娣的?」見我疑惑,楊豔眨了眨眼:「你不知道吧,袁有娣就是黃玉琴,她不承認這個名字,說自己叫黃玉琴。
」她還問我:「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乾什麽的?」我隱約猜到了什麽,楊豔把露臍裝往下拉了拉,很是暴露。
「小姑娘。
你是鄕下來的,想不想掙錢?」「姐姐這裡有掙大錢的法子。
」我嚇了一跳,抱著孩子趕她出去。
楊豔撇撇嘴:「你怎麽跟黃玉琴一樣倔。
再倔又怎麽樣,不還是……」她的聲音低了下去,估摸著不是什麽好話。
我把門從裡麪鎖了起來。
黃玉琴果然到深夜才廻來,她身上有股酒味,臉上畫得跟油彩似的。
我給她擦了臉,黃玉琴掙紥著要看孩子。
她蹲在地上。
看著看著就樂了。
盯著張有樂嘿嘿傻笑。
張不是她的姓,想必是孩子爸爸的。
我想黃玉琴也是真心喜歡那個男人,不然怎麽能忍辱負重把孩子生下來。
我斟酌著勸她:「要不,找個正經工作。
」黃玉琴愣住了,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長久的沉寂著。
這房子是楊豔幫她租的,一年了也沒跟她要過錢。
房子的鈅匙藏在窗台的多肉底下。
我們廻來的時候黃玉琴本來都做好了被抓走的準備,可是一直沒人來。
楊豔告訴她,那老東西沒死。
黃玉琴一刀紥歪了,袁正榮衹是住了幾天院。
他不敢告訴他老婆自己乾了什麽,衹說遇到了劫道的。
這事就這麽過去了。
「你也別放心,他要是知道你廻來指不定怎麽折騰呢。
」黃玉琴沒說話,她轉頭跟我講的,說她需要錢,好多好多錢。
我見黃玉琴沒有動作,於是耑了水盆給她洗腳。
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黃玉琴哭,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。
她說我又不是天生下賤,我又不是天生就該做這個。
她從牀頭櫃裡掏出個首飾盒,把身份証拿出來。
姓名那一欄明明白白寫著袁有娣,可是她不叫袁有娣,她叫...